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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在拍攝他們兩位故事的時候,被吐了一口濱榔汁。


我在拍攝他們兩位故事的時候,被吐了一口濱榔汁。 - 最近比較常接觸在火車上,以及在火車站周圍生活的人們,也因為在德里了一小段時間,每次到德里火車站,總不難見到照片中兩位肢體困難的乞討者(我猜測是小兒麻痹造成)。 有一天傍晚我經過鐵道旁,發現他們兩個各自從火車站的另一頭,聚集在一起休息、吃零食,便把握機會與他們聊聊天。 右邊黑色襯衫的仁兄,今年31歲,左邊穿著米色襯衫的那位今年則是30,他們問了我幾歲,我說29,他們興奮得跟我握手,表示我們年齡相近,是兄弟。 我不避諱對在德里工作的乞討者的好奇,因為我知道,往往這些受過苦的人們,更樂於分享,更願意為身邊的人們付出,因為他們深深知道痛苦、飢餓、孤單、被漠視是什麼感受; 因此我知道他們必定會樂意對我大方分享他們的故事。 他們各自都出生在德里外圍的城市,雖然已經記不得幾歲開始乞討,但是依然算得出來已經在德里火車站工作了15個年頭,一天工作十個小時,每工作五個小時,就像現在一樣,兩人買一瓶飲料,再買包花生米,一起分享著吃。到了深夜,就睡在火車月台的雜貨店裡面,就這樣過了15年。 在與他們交談之前,我還傻傻以為以他們的"優勢",應該可以更容易乞討到錢,至少每天的飯錢不成問題。 但我錯了,米色襯衫的朋友,當天的收入是61盧比,我用手機換算一下,大概就是28 .8臺幣。 他們收過遊樂機的代幣,也收過現在根本不能用的50角盧比。 - 家庭觀念在印度是非常重要的,除非是在大都市的“現代印度人,否則不管男女,往往會被家庭要求儘早結婚,因此我好奇,就算他們有身體上的不方便,是否依然會有家庭?或著會有組成家庭的渴望? 我先看了黑襯衫先生,他眼睛看著地上,搖了一下頭,我再看了米色襯衫先生,他也看著地上,搖了一下頭。 這時候一輛火車緩緩從我們身旁駛過,我們沒有說話,等待火車將噪音以及令人窒息的尷尬一起帶走。 突然我的左手臂感受到一股溫熱的液體,我瞧了一下,是粉紅色的,伴隨著幾顆咖啡渣狀的顆粒。 其實當下我還無法反應過來,最主要是我不能理解竟然真的會有人會惡劣得向路人吐出檳榔汁,所以一時之間,我還不敢相信是真的。 過了兩秒,我把手臂轉過去給兩位朋友看,他們立即出聲向火車叫囂,可惜這個時候火車已經進站,否則火爆脾氣如我,如果當下抓到人,絕對不會輕易罷手。 其實我並不知道那個人的目標是我,或著是那兩位殘疾人士,但我慶幸檳榔汁吐到的是我,否則我無法想像我要如何在他們面前,再承受那樣子的尷尬與沈默,他們已經受了那麼多苦,可能是被人們無端嘲弄,被警察毆打,為什麼還要再受到人們無止盡的歧視。 離開的時候,我拍了一張拍立得送給他們,我問他們,只有一張,你們要怎麼保存,他們說,今天放他那邊,明天放我這邊,一人一天,這樣子就可以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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